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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5: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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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努力为病患减少痛苦,为百姓减轻看病负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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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努力为病患减少痛苦,为百姓减轻看病负担
2019年08月07日 星期三 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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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登有个爱考同事药价的张医生
他努力为病患减少痛苦,为百姓减轻看病负担
  本报讯(记者 周晓露 通讯员 章宇文)“这几种降压药、降糖药、降脂药分别要多少钱?”“你知不知道几种常用抗生素的价位?”……

  区第二人民医院内二科主任张绍塘爱常常会向科室医生提出这样的问题,难道医生除了掌握医学知识还得记住药价?这可把新来的医生“吓坏”了。其实,张绍塘的这一举动是用心良苦。

  初来乍到的张医生,最难过“语言关”

  张绍塘是土生土长的湖北人,2001年以前他的生活与新登扯不上一点关系,踏入新登前他都不知道有这么个风景优美的小城镇。当年,他从湖北医药学院临床医学系毕业,稀里糊涂跟着同学到富阳市卫生局应聘,当即被富阳市第二人民医院录取了。张绍塘记得,那时他就拎了一只包,里面装着几件换洗衣服,“就这么上班了”。

  见惯了平原的他,一下就被新登的山山水水所吸引,他觉着眼前的景色就是想象中江南的样子。特别是新登老街上的弄堂,弯弯绕绕,四通八达,犹如走迷宫,初来乍到的他就迷了路。“当时医院在新登老街上给我安排了宿舍,我回了趟宿舍就找不到回医院的路了”。

  他认为,正是山多,交通不便,相邻村镇的老百姓交流较少,造成大家的方言都有些差异。这也是他在新登当医生遇到的最大困难——语言关。由于内科以老年患者居多,他们基本不会说普通话,听他们叙述病史与病症,有时要把张绍塘汗都急出来。

  “医生,这两天我蛮呛。”呛,是什么意思?“医生,昨天开始我发聂。”发聂,是发热还是发冷?“医生,今天早上肚皮杂了。”肚皮杂,是肚子痛?靠着病人的演示、同事的翻译、自己的琢磨,张绍塘终于搞懂了,呛是咳嗽,发聂是发热,肚皮杂是拉肚子。

  尽管在新登待了18年,但张绍塘对新登话还处在能听懂的阶段,张口根本说不出来。他猜测应该是新登话的发音方式与湖北话差距太大,他完全无法掌握,“也怪自己没有语言天分”。

  撇除语言关,张绍塘已彻底融入了新登。从初来时的懵懂少年,成长为一个科室的负责人,从孤身一人、背井离乡到娶妻生子、安家于此,他说,在新登认识最多的就是病人,病人慢慢成为朋友,有些又成了亲戚,这么多年来,自己在新登的生活圈是基于病人圈子建立起来的。

  18年的时间,与他同来富阳的同学都走了,唯独他还留在这里。张绍塘说,他的一切都是新登人民给的,他不可能离开了。

  在张医生所在的病房内,绝症患者不绝望

  区二院内二科有个特点,经常会收治一些被其他大医院回绝的癌症晚期患者。以目前的医疗水平,无法治愈他们的疾病,张绍塘与其科室医生尽量给他们减轻痛苦,多给一些关怀,让他们最后的日子能过得稍微舒心些。

  无论碰见怎样的疾病,简单的或是复杂的,张绍塘都不敢马虎。一进入这个行业,便给了他一份铭记终生的“见面礼”。当时他刚分配到内科不久,有一天正值他夜班,收了一位急性胰腺炎病人。张绍塘说,那年头还没有新手医生规培要求,毕业就直接给病人治病,经验不足,不懂又没敢问。给病人处理时操作不够规范,导致这位急性胰腺炎病人出现急性呼吸紊乱综合征。

  第二天,内科主任费关良查房后得知情况,大声骂道:“不要等人家死了,你还不知道。”严厉的骂声一直回荡在张绍塘耳边,随后费关良与他推着病人进行各种检查,及时补救了自己的失误。“医生手里掌握的不只是一个人的生命,还有一个家庭的幸福。”张绍塘时常这么提醒自己。

  用心治病的态度,也赢得了许多患者的赞许。前段时间,就有一位新登的麻女士给区卫健局送去了一封感谢信,点名表扬张绍塘与他的团队。麻女士说,2017年8月,她年近八旬的父亲被确诊为胃癌晚期,在杭州做了几次化疗,父亲备受折磨,家人也不知所措。辗转回到新登,住进区二院内二科,张绍塘最大程度减轻了她父亲的痛苦。虽然麻女士的父亲最后还是走了,但一想到那段时间张医生对父亲的照顾,麻女士依然觉得很温暖,想好好感谢张医生。

  感谢信转至张绍塘手中,他却想不起那些细节,“或许是我给了家属一些医生的意见,老人走得也很安详,也可能是我多去病房看了几次,问他有没有什么需要。”这些在张绍塘看来是非常普通的事,并不会刻意去记住。

  他感动着病人,病人同样也会感动他,给予他勇往直前的力量。直至今日,他还记得那个傍晚,他转到病房里,见到一名戴着氧气面罩的男子在给女儿讲解着作业。“这名病人才30多岁,但已是肺癌晚期,在上海、杭州等大医院做过手术与放疗,治疗效果不好后就回到了我们医院。”过了十几年,张绍塘还记着,是因为他知道肺癌晚期病人吃饭、说话都很困难,更别说给孩子辅导作业了。“这是父亲的爱与责任,再难他也要陪伴女儿,那么医生的责任就是好好给病人治病,也没有理由退缩。”张绍塘说,这股正能量帮助他渡过了很多难关。

  6年,服务人次翻3倍,药占比从55%降至35%

  康慧思是内二科新来的年轻医生,每每遇到张绍塘询问药价,她心里难免有些紧张。“就像是读书时候的突击考试,没有心理准备的,脑子容易一片空白。”有了一次经验,康慧思便会有意留意内科常用的药物价格。

  为何会有考别人药价的习惯?张绍塘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他真的不是要为难年轻医生,考的都是内科常用药物价格,就是希望他们以后开药时能够注意下价格。“如果两种药物药效是一致的,贵的药品与便宜的药品都能达到疗效,为何我们就不能给老百姓省点钱,开个便宜一点的药呢?”

  也许有人会觉得医生一定会开贵的药,根据张绍塘的经验,他表示这不一定是医生故意为之,只是有时候坐诊看病比较忙,系统中跳出两种同药效的药物,医生是随意选择了其中一种,可能恰巧就是贵的那个。而在日常工作中,就有意培养年轻医生对药品价格的敏感度,这也有利于帮老百姓降低看病开支。

  这真的会有效吗?区二院对内二科的数据统计显示,2012年3月—12月出院人次是485人次,均次费用为8731元,药占比55.9%;2018年1月—12月,住院人次是1525人次,均次费用7820元,药占比为35.1%。6年里,药占比下降20%,相信也有张绍塘的一份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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